第35章：暧昧

　　我发现我不够坏，或者说我的脸皮没那么厚，经历了这个事情以后，我反而觉得没法面对静了，被发现后，心里只有「恐慌」，完全没有兴奋和刺激。原来龌龊的想法都是怕光的，在黑暗里才是安全的，比起公开淫荡，我更喜欢有点刺激的情调。或者说不敢吧，说得不好听一点，就是相当婊子还想立牌坊。
　　不管内心是怎么的黑暗，外表还是要维护一个「好人」的形象，现在面对静，感觉外衣已经被剥开了，就差脱光了。所以根本无法面对她，感觉她看我的每一眼都能看到我龌龊的想法。
　　于是我开始躲着她，其实也不算是躲，因为她根本也有和我故意接触过，但现在，有的时候在上班或者下班的路上碰到，我都故意落在后边，当面碰到的时候，也自觉地把眼睛挪开。不得不说话的时候，都只是有问必答，不多说一句。
　　反而在家的时候，当着大家的面，稍微多一点交流，大家说笑话的时候，也会大声的笑，但……但没有了原来的「放肆」。
　　每每私下里和婷婷聊起这个，她都堵住我的嘴不让我说，她说，想起来都觉得丢人。我问她觉不觉得刺激，她说刺激个屁，我要摸摸她湿了没有，她却是死活不肯的。但我也就是说说，没有过多的提起这个事情，这个事情很难做得坦然。
　　马上四月底了，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，基本上没有过度，过了冬天马上就到了夏天，感觉昨天还穿着羽绒服，今天就得穿半袖了。天气变热让人一下子适应不过来，但让我的眼睛「忙」了起来，似乎有意识的遗忘了之前的尴尬，眼睛开始耍起了流氓，其实也不能怪我，衣服单薄以后，总有东西在眼前晃来晃去。
　　婷婷似乎也「忘记」了过去的事儿，每次到了周末，就和静叽叽喳喳的去逛街，而我通常来说是固定的「苦力」，因为峰的工作比较忙，所以很少跟着在一起。跟女人逛街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，感觉只要是逛街，她们似乎是不知道疲倦的，虽然辛苦，但可以在后边偷偷的瞄她们，也是一种享受，静比婷婷稍微矮一点，瘦一点，但体型似乎更好，腰要细一点，但屁股更翘，奶子比婷婷稍小，但似乎跟容易能捕捉到那个小小的凸起……，但我是不敢总看的，怕被婷婷发现，最喜欢上楼梯的时候，感觉那个翘翘的臀瓣就在眼前……静似乎是知道我偷看她，因为她偷偷的半回过头，回头回了一半，假装看别的地方，但我知道她在看我。
　　静和婷婷都穿着「吊腿库」，都很轻薄，婷婷穿的是白色的，静是黑色，吊腿库都是紧身的，勾勒出完美的臀型，坐滚梯的时候，我会站在中间，不让别人和我并排，我要尽量的挡着她们，不让别人窥视。或者，我是只想自己一个人窥视。婷婷是我的，虽然我可以任意把玩，但还是觉得这样的屁股很性感，屁股翘翘的，肉肉的，一条细线从大腿根儿向两边翘起，内裤的痕迹像是一朵花瓣，刺激人的神经。静是黑色，黑得有些透明，越是看不清，就越想看清，但确找不到那条细线，「难道没穿内裤？」心里正在打鼓的时候，静忽然转身，她发现了我的目光，我无处躲藏，但好在因为婷婷在身边，她没有纠缠，低下头来翻我拎的袋子，似乎在找什么她的头的高度正好是我的腰部，心脏一阵狂跳，好暧昧的姿势，我心虚的看了一眼婷婷，她的关注点在静身上，并没有发现，我双手都是购物袋，没法子，只好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，不退还好，静马上也发现了姿势的不雅，马上蹲下，蹲到了我的侧面，很快的找到了要找的小票儿，婷婷和静叽叽喳喳的争论著价格，明显的静有些心不在焉，从侧面看，脸红红的。
　　之后似乎静有了一点变化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，她要么和婷婷挨得很近，要么会「躲」到婷婷的另一侧，上滚梯的时候，也会半侧着身体跟婷婷说话，不会把整个后边对着我了。偶尔她看到我注视她的眼光，会躲开。我带着猜测和疑问，不自觉的眼光总是往她屁股上溜，而每次她似乎都是有「感觉」，似乎我的眼光成了实体。她不自觉的瞟我一眼，或者侧身避过我，而我也不会太放肆，假装并艰难的把眼光移开，但只要婷婷的关注不在我身上，眼睛总是不自觉的滑过去。偶尔也会被婷婷抓包，她总是面带微笑的悄悄的问候我的腰肉。但她也没有太在意我，甚至有一点放任我，因为她也知道我就是个劳工，她掐我只是提醒我不要太过分，毕竟，她刚刚和静缓和了关系。
　　中午吃饭的时候吃了一直舍不得吃的肯德基，虽然以我们的工资我们能消费得起，但毕竟还是很奢侈，平时基本是舍不得吃的，大家都知道肯德基的桌子是比较小的，尤其是中街这样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，找到一张桌子已经很了不起了，小桌子很紧凑，说好是我们请她，婷婷去排队的时候，我们稍微有一点小尴尬，静装作一直关注婷婷，不停的张望，开始的时候我也是，但我低头整理购物带的时候，看到了她带着脚链，我直起身子的时候看到她的锁骨，还有整个雪白的颈。带着线条的柔美、雪白，让我有那么一瞬的恍惚。恰好她回头发现我盯着她，我慌忙假装看菜单，她也低下了头，耳朵红红的。
　　虽然有兴奋，但跟女孩子逛街太累了。逛街回到家我在沙发上就睡着了，而婷婷和静两个人一会儿在我们的房间，一会儿在静的房间，疯狂的试衣服，然后伴随着兴奋的欢笑……我真是很难理解，也许所有男人都理解不了吧。
　　第二天是周一，即便不愿意还是要爬起来，当我吃完早餐的时候，发现静已经准备好了，她也愣了一下，和我一起出了家门。早上的城市还没睡醒，静悄悄的，静也很安静，我们并排走着，没有说话，但也不感觉有疏远。
　　「人和人的关系真的很奇怪」我主动的打破了平静。
　　「嗯？啥意思？」
　　「有的时候，互相不说话，感觉也不遥远」
　　「没懂」
　　「比如我们现在，我们没说话，但感觉上并没有距离」
　　「切！」她突然脸红了一下，低了头，我知道她理解偏了，赶紧说「我的意思是说……有的时候同样的情况，就会觉得很疏远……啊！我不是说和你……我的意思……」我突然觉得说不清楚了，我心里本来就是拿我和她的情况说的，谁知道一解释就变味了。
　　她的头更低了。一下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「就好比……就好比……就好比现在，好像远了一点！」我尴尬的嘀咕。
　　「噗！……哈哈」她一下子没忍住笑了起来，笑岔了气，一手掐腰，一手扶住了我。她笑了好一会儿，我趁机拉了她手一下，把她的手夹道了我的胳膊下边，她只是象征性的挣脱了一下，就由着我了。
　　「现在又近了一点……」我脑袋一热顺嘴溜了一句。然后我马上就后悔了，因为静一下子把手从我的胳膊下抽了出去，走到前边去了。
　　我追了上去，她红着脸并不看我，我尝试着用胳膊碰了碰她，她反而加快了步子。等我追到她的时候，已经到了地铁口，在明亮的灯光下，我「规矩」了很多，她看着我笑了，我也尴尬的回应她。
　　首班地铁都是上班的人，并不多，大都会抢到长椅的两侧，这样可以靠在栏杆上睡觉。我第一个抢进去，占好位子，过了好一会儿静才淼淼走来，很自然的我把位置让出来，她坐下。我悄悄的靠近她，她向边上挪了一下，我又靠过去，故意贴紧，她瞪了我一下，但并没有躲开，我舔着脸把整个大腿靠向她，她似乎没有察觉，只是打量着车厢里的人，她似乎不经意的把两个腿叠了起来，这样她自然的把腿离开了我，而我也没办法再贴过去，只剩下屁股还挨着一点点她看到我的表情，嘿嘿的笑了，恨得我牙痒痒。当我假装生气不理她的时候，她突然把手伸进了我的胳膊，挎住了我。我看向她的时候她却扭开了头。
　　挽着胳膊，她胸前就会和我的胳膊若即若离，我不敢稍动，我怕打破这仅有的默契，借着车的晃动，偶尔碰一下，感觉有些兴奋，她似乎是没有发觉，而我错以为她默许了……不光是我会这样想，是个男人都会这样以为吧，所以我越来越大胆，借着一次刹车，我整个胳膊肘都贴到了她的奶子上，她一下子抽出了手，还打了我一下，我看着她纵着的鼻子，傻笑了一下，她没有生气，但不肯再和我亲近了，又挪了一下，当我要跟过去的时候，她用手支开了我，看着她眼光有些鉴定，便不再坚持，当她看到我抿嘴笑的时候，学着婷婷在我腰上招呼了一下，我夸张的叫了一下，引来了车厢的目光，她生气的转过头，不再理我。
　　我撇见她盘着的腿，带脚链的脚在上边。
　　「你这两天心情都好？」
　　「不好」她赌气说
　　「我知道你心情好」我迎上她转过来的目光。
　　「你怎么知道？瞎猜！」她败下阵来，她主动移开了目光。
　　「我就是知道！不用猜！」然后假装不经意的眼光扫过她腻白的脚踝。
　　她慌乱的把盘腿换了一下「胡说八道……」
　　「哈哈……哈哈哈」看她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爱。
　　她看着我得意的样子，气得不行，恨恨的说「你再笑，我以后天天心情不好！」，我举手投降，有些事情不能明说的，我也愿意我们之间存着这点小暧昧，但又忍不住，只好捂着嘴，扭过头不让她看到，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。静似乎生气了，剁了一下脚站了起来，我拉她一下，她挣脱开了，恰好车停了，她突然冲了出去。我突然后悔，难到我太过分了么？赶紧追了出去。
　　可我说什么她都不理我，我用了全身的嘴逗她，她终于不再板着脸了。我终于舒了口气，但她还是扭头就走，我赶紧拉住她。
　　「怎么还生气？」
　　「不气了」
　　「那你还走？」
　　「噗嗤！」静笑了「我上班啊？」
　　我抬头一看，铁西广场站，她是到站了，我突然发觉自己「乌龙」了，在我发愣的时候，她跑出了闸机，还回头和我摆了摆手。
　　永远也不要去猜女人的想法。因为你永远也猜不到，当我以为我和静已经有了进展的时候，当我以为我们可以更「亲密」的时候，静的表现让我怀疑人生。我在地铁口等她下班，她看到我在等她，并没有什么表示，我追上去，她也表现的不亲密，上楼的时候，我尝试碰了一下她，她飞快的躲开了，甚至于看到她的眼里有一丝厌恶。我只好悻悻的道歉。
　　我重新审视了自己，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，但感觉静确时常和我很亲近，有的时候会挽着我走，而当我心思活泛的时候，她却又和我保持距离……
　　这一段时期，让我怀疑人生。完全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。好的时候，觉得就是把她当街推倒她也不会反抗，不好的时候，觉得她看到我都是讨厌。有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，好几次我都想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，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。
　　婷婷和我还是和往常一样，并没有相互厌倦，但缺少了一点激情，婷婷对我太依赖，什么都依着我，我也喜欢她这样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，我要什么姿势她都愿意，但反而静的若即若离对我有莫大的吸引。我爱着婷婷，虽然用「爱」这个词似乎有点不那么理直气壮，但我知道我是爱婷婷的，如果需要，我愿意为她去死，生活中我总是不自觉的呵护她，照顾她，以至于静在旁边看到会阴阳怪气的奚落我俩。我知道婷婷也是爱我的，从她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到，从上次的事情以后，她更是全身心的在我身上，以至于对我没有任何怀疑，对我频繁的和静一起出入毫无芥蒂，甚至有的时候还开玩笑，说好像静是我的女朋友一样，天天在一起，每每这个时候静都会大义凛然的表明立场，而我发现，一般在那之后，静就会离我远一点……我知道自己对婷婷的爱不完全，但诱惑总是那么让人情不自禁。
　　我和婷婷都是上班族，周六周日休息，但静不是，她是倒班上三天班休一天。周日我正在床上睡懒觉，结果被婷婷的电话吵醒了，婷婷去接电话，我用被子蒙了头转过身继续睡。但过了一会儿一个软软的身子就爬了上来。「哥哥~~~」婷婷腻腻的说。「准没好事，说吧」，婷婷爬到了我身上，在我嘴上啄了一口。「哥~」婷婷腻腻的。我直接打断她「说事！！」我知道她这样一定是有事求我做。原来是静打来的电话，让婷婷帮忙把护士服帮她送过去，她上了台手术，发现没带更换的护士服。我心里是想去的，上次做手术之后还没去过，因为上次住院才与静关系近了一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