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真不是魔神

要离刺荆轲

玄幻小说

大夏联邦帝国本土,广南总督区,江城市。
一座沿海的工业城市。
以汽车制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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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三章 体面

我真不是魔神 by 要离刺荆轲

2021-9-17 21:37

  马保保睁开眼睛。
  他看到了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。
  那是用从大洋深处猎获的海怪的油脂提炼出来的妖油。
  是用来镇压和束缚一些极端危险人物的东西!
  这是他的弟子告诉过他的秘密。
  再看向两侧墙壁,光溜溜的。
  一个又一个符箓,晕着淡淡的灵光。
  “镇妖监!”他吐出一个词。
  黑衣卫最隐秘也是防护级别最高的监牢!
  专门用于关押极度危险的异类或者超凡者的地方。
  据说,进了这样的地方的人,无论是谁,都别想轻易囫囵着出去。
  一百年前,曾有一头实力无比强横的妖魔,被关入镇妖监。
  然后被活活的镇压到死!
  “我到底干什么了?”马保保想不清楚。
  他不过就是带着手下,威胁了一下一个年轻人。
  而且,除了最后做出了攻击动作外,其他什么事情也没有。
  一切都很正常。
  即使是到了黑衣卫的巡回法庭上,他也有把握说服并告诉法官,他的举动是完全无害的。
  可是……
  在这里……
  马保保知道,一定程度上,在这里那些法律和制度是无效的。
  因为被关进这种地方的人,是黑衣卫认定的‘穷凶极恶’之徒。
  这样的人,在一开始就被剥夺了一切人权。
  被认定为‘对社会与国家构成严重威胁之异类’。
  一切法律和制度,都不再适用于它。
  因为,它连人都不是了。
  自然不需要和它讲人权了。
  人权是给人准备的,不是给妖魔与邪修准备的。
  这就是黑衣卫的态度!
  做人就好好做,不想做人,那就去死!
  但……
  “我怎么就穷凶极恶了?”
  “我怎么就对社会与国家构成严重威胁了?”
  马保保百思不得其解。
  但他只能坐在这个被牢牢束缚的特制囚椅上,等待着审讯人员的到来。
  他等着。
  终于……
  咔咔……
  一侧的墙壁开始升起来。
  马保保看过去,看到了敖公子敖贤,和他一般,被束缚在一个囚椅上。
  咔咔……
  墙壁继续升起来。
  一个电梯一样的东西,落下来。
  一层仿佛某种镜面一样的特殊物体,出现在对面。
  那是一个审讯室。
  审讯室中,放着许多椅子。
  门开了,穿着黑色将军服的男人走进来。
  “我是司徒贺!”他看着马保保和敖贤,坐到一把椅子上,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奉都督之命,我将全权负责审理尔等有关危害世界,阴谋作乱的案子……”
  马保保和敖贤立刻就同时叫起来:“将军……我们怎么就危害世界了?”
  “这罪名是不是有点太大了?”
  司徒贺冷笑了一声:“小孩子玩炮仗,不小心炸掉一个水坑,只是犯错……但他若点燃了森林呢?”
  “在你们进入江城市范围时,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们,谨言慎行?”
  马保保和敖贤都错愕起来。
  他们想起来了。
  是有这么回事!
  特别是敖贤,他想起了更多,他来江城,是因为听说在江城市,存在着一个拥有特殊选票的人。
  共和派和大同派,都在竞相打探此人的消息。
  他就跑来凑热闹,看稀奇。
  哪成想……
  换而言之……
  敖贤咽了咽口水,那个年轻人,那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年轻人,就是那个特殊选票拥有者?
  碰一下就可能是‘危害世界,阴谋作乱’的存在?
  司徒贺,没有理会他们。
  而是对着麦克风说道:“请各位旁听的客人进来吧!”
  于是,门被打开。
  一群穿着各式衣裙,看上去燕瘦环肥,各有特色的绝色美人,鱼贯而入。
  敖贤看着这些人。
  他疑惑起来,因为这些女子身上的衣裙,看上去都是那种幼儿园的制式服装。
  所以……
  一群幼师?
  他感觉有点不可思议!
  什么时候,幼儿园的老师,也能这么漂亮了?
  而且,她们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这里的?
  敖贤不明白。
  接着,又走进来一个穿着志愿者服装的中年男人,也走了进来。
  这就更让敖贤不理解了。
  一个中年志愿者?
  怎么回事?
  黑衣卫在搞什么鬼?
  他们与那个年轻人有什么关系?
  “请坐……”司徒贺站起身来,对这些进来的人拱手。
  于是,他们各自看了看。
  那十几个美人首先开始动作。
  她们以一种极为特殊的方式,将椅子搬到了审讯室的各个角落。
  这才坐下来。
  她们刚刚坐下,一股特殊的灵能波动,就将她们串联在了一起。
  在敖贤眼中,这些女人,这些看上去绝美的女子,瞬间变得无比危险!
  她们在敖贤眼中,宛如一朵娇艳的可怕花朵。
  花蕾微微张开,宛如一张吞天之嘴。
  这个时候,那个中年男子,搬起椅子,坐到了中间。
  他刚刚坐下,整个人就变了。
  仿佛,坐在椅子上的不是人类。
  而是一头从远古的黑暗危险中走出来的野兽。
  他的身形,开始模糊。
  他的脸,不断变幻着种种模样。
  每一个模样,都仿佛是多种怪物拼凑在一起的东西。
  司徒贺回头,看了看十三位欢宴女巫和那位野兽教派的首领。
  他咽了咽口水。
  “他们更强了!”司徒贺想着。
  这意味着,这些人侍奉的主子,在给与他们更多的力量和眷顾。
  所以,在本质上,他们依然是疯子,不可理喻的疯子。
  现在,之所以看上去正常了。
  其实只是他们的主人让他们正常。
  也就是说,一旦他们的主人,不让他们正常。
  这些人立刻就会变成怪物!
  司徒贺想着,就忍不住擦了擦汗。
  他开始庆幸起来,庆幸自己邀请了这些人来旁听。
  司徒贺回过头,看向对面的敖贤与马保保。
  他坐直了身体,问道:“敖贤、马保保……”
  “说吧……今天,你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的疯狂之事?”
  敖贤和马保保都抬起头。
  然后,两个人同时开口。
  “将军,不关我的事情!”敖贤叫道:“我什么都没有说……都是这个老不死的,自作主张!”
  “我的属下和随从,都可以为我作证!”
  “我从未指使过马保保!”
  “也从未参与马保保的危险之事!”
  “将军!将军!”马保保则叫道:“您明鉴啊……都是敖贤指使和怂恿的我,不然,小老儿哪来这么大的胆子?”
  生死存亡之际,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。
  司徒贺听着,呵呵的笑了一声。
  在他身后,十三位欢宴女巫冷哼了一声。
  她们能感受到,伟大的父神的意志,在冥冥中已经给出了指示。
  坐在中间的巫奴,感受更为明显。
  因为他的野兽直觉,令他与父神之间的联系更加顺畅。
  加上十三位欢宴女巫的欢宴仪式。
  所以,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父神的意志。
  那是不屑的意志。
  但也是极为严肃的态度!
  愚蠢的蝼蚁,居然胆敢亵渎伟大的主宰?
  只是……
  伟大的主宰,是仁慈的,也是宽容的。
  所以,巫奴没有说话,他只是静静的看着。
  作为父神的子嗣,他明白自己的角色。
  一个观察者。
  亦是见证者。
  司徒贺回头看了看,他明白了。
  于是,心中一块大石落地。
  “果然啊……大家都是体面人……”他庆幸着。
  体面是很重要的事情。
  你给我体面,我也给你体面。
  千万不要让人来体面!
  那会很难看!
  于是有了底气的司徒贺,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。
  就像都督说的那样,正常审讯就可以了。
  当然,罪名是要夸张一点,判罚也要重一点。
  这样是为了体面。
  你看,我尊重你,你也尊重我。
  大家都体面。
  ……
  十二点钟了。
  灵平安订购到的饮料,也被工作人员送到了。
  灵平安于是连忙出门,将一箱箱饮料,搬进店里。
  这就足足忙了差不多十来分钟!
  接着,他又开始将这些饮料搬上楼去。
  又是差不多半个小时的工作。
  好在,这样的事情,一般半年才来一次。
  将所有的饮料箱子,都放到厨房。
  灵平安打开一箱,取出十来瓶,放到冰箱里。
  这样,晚上就又有得喝了。
  顺手,他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镇好的碳酸饮料,打开来,美滋滋的喝上一口。
  爽!
  忽地,手机响了起来。
  灵平安拿起来一看,是上次那位警官的号码。
  “是因为上午的事情吗?”灵平安想了想,接通了电话。
  “灵公子吗?”手机对面传来了那位警官的声音。
  “嗯……”灵平安点点头。
  “是这样的……今天我们在监控发现,您似乎与一位犯罪嫌疑人有过接触……”
  灵平安听着,立刻为自己的机智而点了个赞。
  果然,那是一个陷阱啊!
  他想起了前些年,资本的花式忽悠。
  也想起了小时候听说过的那些诈骗案例。
  这世界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!
  只是……
  灵平安不太喜欢麻烦。
  而且……
  他也没和对方有过多接触!
  即使是警察叔叔来问他,也问不出什么东西。
  于是,他说道:“有吗?”
  “我有点忘记了……”
  作为一个守法市民,灵平安虽然知道,配合警察叔叔工作是很重要的。
  但问题是,这事情他啥都不知道啊。
  最多最多,不过是对方意图以‘两百万’这样的高价来忽悠他。
  然后耍了个花枪。
  灵平安明白,这样的事情,是够不上定罪的证据的。
  也不可能作为指控的证据。
  所以,他这里打了个马虎眼。
  对方似乎愣了愣,然后才道:“打扰公子了……祝您生活愉快……”
  灵平安挂断电话。
  他拿着手里的饮料,又喝了一口,耸了耸肩膀,他说道:“我应该没有做错吧?”
  “嗯……”
  “若是有问题……警察叔叔肯定还会再联系我的……”
  “到时候再说,也来得及!”
  于是,他走下楼去。
  ……
  审讯室中。
  审讯依然在继续。
  一个个口供,都在记录中。
  同时,从其他审讯的地方,拿到的有关保镖、随从的口供,也都在被送来。
  事实开始清楚了。
  首先,就是敖贤,看上了那书店主人的宠物。
  然后就是马保保,为了拍马屁,擅自行动。
  甚至,在接到了电话后,为了表现,而愚蠢的出手!
  这就是一起一个不开眼的妖二代,和他身边的蠢货临时起意,见利而行的闹剧!
  事实清楚,证据确凿!
  司徒贺,审视着一切。
  他开始思考。
  按照法律,这种事情,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。
  正常判决的话,一般是教育、警告,了不起缓刑或者社会服务。
  然而问题是——这个事情牵扯到了那位。
  所以,小事情变成了大问题。
  怎么处理不重要。
  重要的是态度!
  重要的是法律和制度!
  所以……
  司徒贺提起笔,开始向黑衣卫的巡回法庭写指控报告。
  首先,调子要高。
  调子不高,怎么证明态度?
  于是,他提笔写下第一个指控的罪名:以危险方式危害社会公众利益。
  这是一个很巧妙的话术。
  因为,这个罪名若是坐实,顶格是可以直接处死的。
  但下限却只是废禁灵能,流放北海,劳动改造三年。
  所以,运用之妙在于一心!
  正当司徒贺要写第二个罪名时,他的电话响了。
  他拿起来,接通。
  对面传来了报告。
  他听着,脸色慢慢变了。
  然后他回头,看向身后的旁听者。
  “忘记了?”司徒贺知道,这是一种表态。
  我忘记了,潜台词就是——你们看着办!
  那我们看着办,可以真的看着办吗?
  只有小孩子才会真的认为大人的话,都是真的。
  而成年人知道,很多话都要反着听。
  尤其是那位是如此傲娇的一个存在。
  祂傲娇,就意味着祂的话,必须认真去分析。
  这就像司徒贺在家里的时候,和自己的妻子相处。
  妻子说:我其实也不是真的巴拉巴拉……
  你信吗?
  司徒贺反正不信!因为他已经吃过很多次亏了。
  特别是吵架的时候,妻子立刻就会开始数落他。
  司徒贺你长本事了啊!这么多年,我为你做了这么多……结果你居然……
  所以,司徒贺知道,他若真的看着办。
  那对方现在或许不会计较。
  但将来祂会想起来。
  哦……
  当年我给你们脸,你们居然巴拉巴拉……
  于是,司徒贺老老实实的擦掉了自己的建议。
  他知道,必须给出一个实际的,但同时也能照顾双方颜面的罪名。
  那么……
  有什么罪名,既可以让对方知道,自己这边确实很重视。
  也可以让黑衣卫的骄傲与尊严,得到最大程度的保存呢?
  司徒贺想了想,在指控书上写下了一个罪名:组织邪恶组织罪。
  这个罪名,一旦坐实,那是相当严厉的。
  顶格是死罪,而且是对超凡者和异类最残忍的夺灵之死!
  即使下限,也是编管北海终生。
  但是……
  巡回法庭不可能认可这个指控。
  因为所有的证据看上去,虽然都可能与这个罪沾边,但实际上压根牛头不对马嘴。
  所以,法官会命令打回。
  然后,黑衣卫有三天时间,重新组织语言和指控。
  这样,就可以改一改,将这个极为重要的罪名,改成相对容易接受的‘以危险方式危害公众安全’。
  这样一来,作为主犯的敖贤与马保保,极有可能获得的判罚是,废禁灵能,北海劳改三年。
  同时,终生禁止接触高等修炼和高等资源。
  并由黑衣卫,对其家人进行教育。
  如此一来,大家就都体面了。
  你看,我真的很重视与您的关系……
  这样顶格的指控,已经充分展现了诚意……
  而对方看到这里,应该会明白黑衣卫的诚意。
  这是司徒贺能想到的,最好的处理方式了。
  面子里子,都可以保全!
  同时也不伤黑衣卫的骄傲与尊严!
  因为按照制度,严格执行的话,敖贤和马保保,确实会得到这样的判罚!
  想到这里,他放下笔。
  身后,欢宴女巫站了起来。
  野兽教派的首领也站了起来。
  司徒贺紧张起来。
  就听着,他们开始转向,走向房门,打开,门关了。
  他们离开了。
  从头到尾,一句话没有说。
  他们就这样离开了。
  所以……
  司徒贺感叹起来:“果然,都是君子呀!”
  君子最在乎什么?
  面子!脸皮!体面!
  ……
  马保保和敖贤,看着审讯室的对面。
  一个个旁听者,沉默的站起来,沉默的离开。
  整个审讯过程,他们一言未发。
  但他们坐在那里,本身就已经说明了问题了。
  特别是敖贤,他已经在发抖了。
  他的灵觉让他知道,那些人都是什么人?
  每一个,恐怕至少都有黑衣卫上校的实力!
  其中的佼佼者,说不定相当于黑衣卫的将军!
  什么时候,这个小小的江城市,有如此多的强者扎堆?
  而且,看他们的神色和样子,只是某人的代表。
  甚至很可能只是仆人……
  他终于明白了,自己真的撞到了铁板!
  而且,这块铁板,连黑衣卫都不敢得罪,都必须给面子,都必须让他们舒服了。
  看着他们离开,敖贤终于鼓起勇气,问道:“将军……您让我死个明白吧……”
  “他们是什么人?我得罪的又是什么人?”
  司徒贺抬眼看了看敖贤。
  这个倒霉蛋,这个被娇惯了的家伙。
  “他们啊……”
  司徒贺想了想,出于教育的目的,说道:“只是那位的奴婢……”
  “不……应该是奴婢的奴婢……”
  敖贤听着,整个人都软了。
  奴婢的奴婢?
  他到底招惹了什么人?
  又给家族招惹了怎样的可怕敌人?
  这一刻,敖贤悔恨万分。
  他恨自己有眼无珠,恨自己当年在都督的教导课上,没有认真听讲,更恨马保保!
  他死死的盯着那个蠢货,那个自作主张的混蛋。
  敖贤知道,自己本该有美好的未来。
  但现在一切都完蛋了。
  他明白……他完了。
  现在,他应该负起责任来。
  至少不能让家族为自己蒙羞,让自己成为父母与兄弟姐妹们的障碍。
  司徒贺看着他,他知道敖贤在想什么。
  于是他收起文件夹,说道:“你啊,别想太多……”
  “你这样的人,根本不足以成为那样的人物的敌人……”
  “祂连正眼都未必会看你……”
  是的!
  凤凰怎么会在乎鸟雀的叽叽喳喳?
  真龙又如何会在意地上的蚂蚁?
  祂要的是态度,是体面。
  至于敖贤和马保保,不过是工具人而已。
  一个祂观察的工具人。
  那位傲娇的古神,就是这样的。
  因为傲娇,所以心思多。
  错非如此,祂怎么会撒手,又如何会将这两人移交给黑衣卫处理?
  想想狼人们,想想那位伊维公爵。
  一切都能明白。
  我给你面子,你也一定要给我面子!
  体面人做事就是这样。
  复杂、多疑,且敏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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